“柳絲裊裊風巢出,草縷茸茸雨剪齊”,又是壹年清明時,才想起您早已在蕭瑟的寒風中消聲匿跡。
不知您還能否想起:是怎樣牽著我的小手去賞看柳條的搖曳,是如何柔聲細語的告訴我去傾聽花開的聲音。
怎會想到,空氣中新春的氣息還來不及退去,卻成了您永遠走出我生活的日子。雖然那壹刻,開心的笑容也驀然凝固在女兒似懂非懂的面靨中,我卻壹滴淚也沒有...
今夜,我的淚宛如春夜的酥雨,將幹枯的記憶浸泡得透濕。我為什麽不是那夜輕幔於您窗邊朦朧蕭瑟的清風?看著您悠然的歲月向我揮手作別,告訴我是哪座傳聞中的古城將停駐您那顆慈祥善良的心?也許只有這樣,我才不會總是只在夢中接到您的長途... ...
父親啊,漣水河的落日如昔,對面千手觀音的霞光亦如昔。而您那“於無弦處聽古琴,於無聲處賞清音”的歌聲不在了。我摯愛的父親,我是該坦然,或是駐足嘆息,還是該象兒時壹樣再次隨您高吟“暮春三月,江南草長,雜花生樹,群鶯亂飛”的歌聲。
您的歌聲永遠走了,而我卻固執地相信。您那古老的水聲仍在,那泊船水湄的舟子永遠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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